[葵]C3『大口喝酒，大口吃饭』 文/坤熙

一 酒
美酒不是生存需要，岁月都是米饭铺的道。然后，我们就把酒丢了？

先来讲个女人的故事。
在一方优美得与世隔绝的水土下，有一个泸沽湖。泸沽湖畔是一个母系氏族的国度，这里生长大了一个叫杨二车娜姆的女子。
……她的故事很多人都知道了。但是，鉴于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段个人史，纪念二十世纪100周年要以史为镜。我们重走一遍。
杨二是实实在在的在泸沽湖的庇护下，在母系文化的熏陶下长大的孩子。在这里劳作，欢乐，经历生活，经历她的成人礼。后来，她长大了，触到了外面世界的光亮，想出来了。于是，她也坚持着离开了生她养育她的故土。出山了。
娜姆的酒，就是唱歌。那是她的快乐，也是她的梦想。

酒的优良秉性，是它的醇厚，美奂和诗意。以及它通透之外的未知。
很像少年时我们迷醉其中的梦想。

再来插一则爬楼梯的故事。
有一对兄弟，家住80层楼上。一天他们回家，发现大楼停电了！虽然他们背着大包的行李，但看来没有什么别的选择，于是哥哥对弟弟说，我们就爬楼梯上去！他们背着两大包行李开始爬楼梯。爬到20楼的时候他们累了，哥哥说“包包太重了，不如这样吧，我们把包包放在这里，等来电后坐电梯来拿。”于是，他们把行李放在了20楼，轻松多了，继续向上爬。他们有说有笑地往上爬，到了40楼，两人实在累了。想到还只爬了一半，两人开始互相埋怨，指责对方不注意大楼的停电公告，才会落得如此下场。他们边吵边爬，就这样一路爬到了60楼。到了60楼，他们累得连吵架的力气也没有了。弟弟对哥哥说，“我们不要吵了，爬完它吧。”于是他们默默地继续爬楼，终于80楼到了！兴奋地来到家门口兄弟俩才发现他们的钥匙留在了20楼的包包里了……

有人说，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反映了我们的人生：20岁之前，活在家人、老师的期望、压力下。20岁之后，离开了众人的压力，卸下包袱开始追求自己的梦想，愉快地过了20年。到了40岁，发现青春已逝，产生遗憾和追悔……在抱怨中度过了20年。到了60岁，发现人生所剩不多，告诉自己不再抱怨珍惜剩下的日子吧！默默走完了余年。到了生命的尽头，才想起自己好象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……原来，我们所有的梦想都留在了20岁的青春岁月，还没有来得及完成……

这就是梦想。而多少人坚持，不曾放弃让它到手。又有人到手了，诸多原因，又把它放下了。

二 米饭
放弃酒的原因是什么？是米饭。
在酒和饭二者择其一，选饭。这就是现实，生存的现实。宁可朴实得像傻子，也决不可疯狂得像疯子。要保住自己尚存的一息，保住青山。舍弃了，酒。
弃了酒的人，懦弱了；抓住酒而无视米饭的人，迷途了。

继续娜姆的故事。
娜姆喜欢唱歌，她徒步3天走出森林，在县城里参加歌舞团，然后她就真唱歌了。唱了歌之后的继续，她当掉祖传镯子参加考试，然后她就真去学习唱歌了。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，她四处奔走，然后她就能够留京继续唱歌了。
这一步步螺旋一样的上升，都没有离开她的酒，她的唱歌。
走穴，到歌厅唱歌赚银子，都没有放弃唱歌。
娜姆，是个在生活的实践者。梦想和现实没有条框，只有实现的可能，还有去行动。

不要酒的人未必实际，不要米饭的人不一定勇敢。我们说，正视二者的人，才会走出自己的困境，人生的困境。


三 酿酒
然而是否有一天，我们能把米酿成了酒？
从来你都没想过酒是怎么酿来的么？等到这时，再想起曾经的酒，它就醇厚了。你的梦想成熟了，你也熟了。
不是直接拿着酒，我们拿着知道来处，从米酿成的酒。

再讲娜姆的故事。没有悬念，她去了美国。她在歌厅唱歌，做手模，做店员、服务生，开服装店——为着生活而奔波。发现，心底还是喜欢唱歌。唱歌之底，更深的，是热爱她的家乡，让世界了解她的民族，她的民族的思想意识和存在方式，让摩梭人的文化在世界也有自己的声音。
娜姆的故事没有结束，我的比拟讲完了。

曾经梦幻的酒也有成熟的一天。如果你带着行李去爬楼梯，请一直坚持下去。总会有一刻，发现行李的意义。
于是我们一同看看40岁后，60岁后的自己，再想想现在要如何去喝酒，如何去吃饭。